[古典武俠]采花淫贼历险记(全文)-3
第四回贪珍宝阿二萌异心,撬新坟盗贼得美人
泪水涟涟的董氏正叹息着悲苦的命运,马黑子却不合时宜地狂抠起来,董氏脖子一仰,不可控制地呻吟着:“哦——哟,呀——唷!”
“嘿嘿!”马黑子爬起身来,哗地拽掉董氏的裤子,两条秀美的光腿可笑地分叉着,马黑子跪在董氏的胯间,手掌轻抚着董氏毛绒绒的肉丘:“嗯,不错,不错,是块宝地啊!”
一边说着,马黑子一边掏出鸡鸡,扒开董氏的肉穴,扑地捅将进去,肆意抽拉一会,很是惬意地说道:“嗯,好,好,真他妈的好,的确不错,淫水很多,很滑溜!”马黑子美美地一笑,屁股往前一挺,粗硬的大鸡巴便开始频繁地进出於董氏的肉洞,看得阿二咬牙切齿。
“真过瘾啊!”马黑子低垂着脑袋,饶有性致地审视着身下的董氏,鸡鸡头欢畅淋漓地顶撞着董氏的肉洞,发出令人销魂的叭叽声。
“我说马黑子,”马黑子按着董氏的大腿,捅插得正欢,大胡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他的屁股後面,拍了拍他的後背:“我他妈的摸黑找宝,他却他妈的趁机操!你可真够意思啊,得了,得了,先别操啦!”
“等一会,等一会,让我把货了啊!”马黑子心急火燎地央求道,大胡子索性站在他的身旁,目睹着这荒唐的一幕,臊得董氏无地自容,真恨不能再次钻进棺材里,一死了之算了!
“呵呵,”看得性起,大胡子居然蹲下身来,粗糙无比的手掌生硬地抓掐着董氏的胴体:“快点,快点,还有正经事呐!”
“哦……”在大胡子的催促之下,马黑子身子一哆嗦,一滩精液汹涌而出,溅满了董氏的肉丘,董氏慌忙抓过裤子,胡乱往光腿上套穿。
“哗啦”,大胡子将一袋宝物倾倒在马黑子身旁,马黑子呼呼喘息着,恩恩爱爱地将董氏安顿在草地上,又抓过董氏的上衣,披在董氏的胴体上。然後,两个盗墓贼便开始坐地分赃:
“这只玉坠,是你的!”
“这面铜镜,是我的!”
“……”
两个盗墓贼很快便将宝物瓜分殆尽,末了,大胡子又将目光移向了董氏,董氏胆怯地垂下头去,不知自己的命运将操纵在谁的手中,不管是谁,都是凶多吉少。
见大胡子欲打董氏的主意,马黑子厚着脸皮道:“大哥,我还没有娶亲呐,你看,这个小娘们,就让给我吧!”马黑子冲大胡子拱起了双手:“大哥,小弟在此先谢过了!”
“哦,”大胡子的目光久久不肯离开董氏的面庞,如此漂亮的少妇,怎能让他不动心呐?可是,马黑子却要据为已有,大胡子心存不甘,他抹了抹嘴角的涎液:“兄弟,干咱们这种营生的,可是脑袋瓜子别在裤腰带上,有今个没明个,活一天算一天。所以,每次得手之後,一切所得都是均分,这是咱们的行规啊!
这小娘们,要身段有身段,要模样有模样,能值不少钱呐,怎麽能归你一个人所有呐?这也太不公平了!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啊!“
“可是,大哥,这大活人怎麽均分啊,总不能把她劈成两半吧?”
“唉,苦也!”听到两个盗墓贼的交谈,董氏暗暗叫苦:自己哪还是人啊,简直与坟中出土的殉葬品一样,任人瓜分。
“这还不好办!”胡子提议道:“这麽水灵的小娘们,找个有钱的茬卖掉,你我把钱一分,不就结了!”
“这……大哥,”马黑子面呈不悦之色:“大哥,如果是这样,你估摸估摸她能卖多少钱,然後,再把这些宝物合在一起,就是咱们俩应该均分的。大哥,你算吧,算好後,我应该分得的那部份就用宝物作抵,全都给你,这个小娘们,给我。你看这样如何?”
“哼哼,”大胡子再次转过脸去,以审视牲畜的目光瞅了瞅董氏,然後伸出手来,以行家的动作掐了董氏一把:“这麽嫩操的小娘们,咋也值一万钱啊!”
“那……大哥,”马黑子又指了指地上的宝物:“这些宝物呐,能值多少钱啊?”
“这些玩意麽!”大胡子摇了摇头:“咱们又不敢拿到明处出卖,偷偷地卖给贩子,最多也就值个几千钱吧!”
“啥!”马黑子气得直翻白眼:好狡猾的大胡子。
“大哥,这样吧,这些玉器宝物我一个也不要,都归你了,小娘们归我,这次你就算吃点亏吧,怎麽样!大哥,下次我一定让你找回来。大哥,怎麽样?”
“哼哼,下次,什麽下次,一码算一码!”大胡子撇了撇嘴,将半口袋宝物推到马黑子面前:“马黑子,宝贝全归你,小娘们归我,如何?”
“这,大哥!”
“……”
董氏眼睁睁地瞅着自己像头牲畜似地被两个盗墓贼争来抢去,最後,在马黑子一再坚持之下,大胡子勉强同意将董氏让给马黑子,但有一个条件在先,出让之前,大胡子要白操董氏一次!
“行……”马黑子咬了咬牙,尽管心中一个百不情愿,可还是同意了:“大哥,一言为定!”
“放心吧,我说话算话!”大胡子放下口袋,缓缓地走到董氏的面前,董氏恐惧地哆嗦着,不敢作出任何反抗。大胡子冲董氏咧嘴一笑:“嘿嘿,小娘们,来,让大爷也尝尝鲜!”说着,大胡子一把掀掉董氏身上的衣服,解开裤带,大大咧咧地掏出鸡鸡,董氏羞得满脸绯红,痛苦地闭上了眼睛。
大胡子拽掉董氏的裤子,将鸡鸡塞进董氏的肉洞,狂野地大作起来,一边操着,心中一边念叨着:他妈的,操吧,狠狠地操吧,反正也不是我的,操死拉倒呗!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胡子的动作极为粗野,操得董氏浑身筛糠,同时,不停地大叫着,那惨兮兮的叫声,长久地回汤在黑漆漆的夜空。
“嘿嘿!”董氏的叫声深深地剌激了大胡子,他愈加疯狂了:“操,操,我操死你!”
“哦……啊……”目睹着大胡子那公猪般粗壮的身体,无情地撞击着娇小的董氏,马黑子心里酸溜溜的:他妈的,这个大胡子,心肠过於毒辣,知道小娘们以後再也不会属於他,他就往死里糟蹋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当大胡子的身体再次泰山压顶般地冲撞过来时,董氏正犯愁如何招架,突然,大胡子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声,旋即便扑通一下栽倒在董氏的身体上,一股殷红的血水喷溅在董氏的面庞上。
“啊,不好,杀人啦!”董氏拚命地推搡着身上的大胡子,大胡子绝望地挣扎几下,凶狠的目光逼视着马黑子:“马黑子,你,你,真做得出来啊!”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马黑子握着板斧,穷凶极恶地猛扑过来,飞起一脚将大胡子从董氏的身体上踢下去,然後手起斧落将大胡子砍得遍体伤痕,直至气绝身亡。末了,杀红眼睛的马黑子把大胡子拖进棺材里,盖上棺材,草草地掩埋後,背起早已吓昏过去的董氏,拎着装满宝物的口袋,猖狂地逃出树林,消失在黑暗之中。
始终躲在树身後面的阿二,拎着镐把,循着马黑子的足迹,一路尾随而去。
马黑子背着董氏,溜出树林,又翻过一座山岗,再淌过一条小河,便进入了另一个县界,兔子不吃窝边草,狡猾的盗贼从来不在本县作案。马黑子从邻县盗墓意外地盗得了美人董氏,真是喜出望外,他忘记了盗墓的疲惫以及杀人後的恐惧,一口气将董氏背回了家里,小心奕奕地放在帷幔之中:“美人,醒一醒,别怕,咱们到家了,以後,你就跟我过日子吧!”
董氏睁开双眼,发觉自己躺在陌生的床铺上,她正欲爬起,马黑子一把按住她:“美人,不要怕,这里就是你的家喽!”说完,马黑子哗地掀起箱盖,将多年的盗墓所得,全部奉献在董氏的面前:“美人,只要你安心跟我过日子,这些金银财宝,都归你所有,以後,我赚到钱,全部都归你管!”
“唉!”董氏叹了口气:看来,只能如此了!望着马黑子真诚的微笑,董氏心里踏实了许多:算了,跟谁过还不是一辈子,马黑子虽然是个十恶不赧的盗墓贼,可对自己却是真心相待,人又精明,比之与憨大,不知要强出多少倍。
“哇……”董氏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让她眼花缭乱的宝贝:“马黑子,你说话可要算数,以後,这些东西都归我了!”
“全归你,”马黑子又将刚刚从董氏墓里盗来的宝物放在床铺上:“娘子,全归你,这里还有!拿去,都归你喽!”
“嘻嘻!”董氏心头狂喜,展开双臂,尽一切努力地搂抱着成堆的财宝。这正是:
花打夜宵,黄牛起更早。
盗贼贪淫色,董氏爱珍宝。
献财讨欢心,铜臭降芳草。
何以荡春情,是人都知晓。
看见董氏姣好的玉面绽开了喜悦的花朵,马黑子有些得意忘形起来,他一个健步跳上床铺,搂过董氏,又是摸,又是抓,又是亲,又是啃:“啊,美人,你可馋死我喽!”
“黑子,”董氏依偎在马黑子的怀里,手抚着马黑子健壮的胸脯,娇嗔地问道:“你这个人,心肠好狠啊,把同夥都杀死了!赶明,也会杀了我吧!”
“不,不,”马黑拚命表白着:“娘子,我怎麽能杀你呐,我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哩!”
“可是,刚才,你不是说:要把我重新扔进棺材里麽!”
“娘子,那都是气话,我怎麽舍得呐!”
两个相拥在一起,各揣着心腹事,先是假惺惺地甜言蜜语一番,然後,便开始宽衣解带,尽情交欢。董氏再也不虚虚掩掩,而是大大方方地迎候着马黑子,曲起白腿,展开双臂,含情脉脉地搂过马黑子,小屁股淫荡地扭动着,同时,乖巧地问道:“怎麽样,舒服麽?”
“舒——服!”
两人其乐融融地交缠在一起,马黑子一手握着鸡鸡,一手按着董氏的大腿,一边津津有味地捅扎着董氏的肉穴,一边嘟嘟哝哝地赞叹着董氏的美艳和性感,直听得阿二五雷轰顶,直看得阿二七窍生烟:他妈的,董氏是我的媳妇,我的媳妇怎能让他人狂操。夺妻之恨,不共戴天!马黑子,我要杀了你,我一定要杀了你!
可是,望着马黑子放在床边的凶器,阿二又胆怯起来对不敢轻易闯进门去,或是杀一番,或是敲诈一番。只好眼睁睁地瞅着马黑子狂操董氏,耐着性子,寻找杀人或者是敲诈的机会。
“咕咚”,操得性起,马黑子索性跳下了床来,双腿靠在床边,双手拽过董氏,咕叽咕叽地大作起来,健壮的背脊正冲着阿二,阿二悄悄地探出头去,望着疯狂扭动着的马黑子,认为时机以到:他妈的,我让你操,我杀了你!
阿二摒住气息,比猫还要轻巧地跳进屋去,当距离马黑子还有几步远时,他终於举起了镐把:“看——镐!”只听“当”一声,马黑子应声倒地,连哼哼都没哼一声。
董氏不知发生了何事,怔怔地坐起身来,依然叉着大腿:“啊,马黑子,你……怎麽死了!”
“少奶奶。”当确认马黑子已经死亡之後,阿二一步冲到床前,董氏一惊:“啊,你,山杏!”
“少奶奶,”阿二扔掉镐把,一把搂住董氏:“少奶奶,阿二来晚了,让你受辱了!”
“咦……咦……咦……”董氏抚在阿二的肩上,嘤嘤地哭泣起来:“救我,快救我回家,我想妈妈,我想爹爹,快快救我,还我清白!”
“少奶奶。”阿二令董氏快快穿上衣服,自己则整理着满床的金银财宝,心中暗喜:哈哈,有了这些金银财宝,我阿二再也用不着四处漂荡,终日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。我要用这笔不菲的财产置办田地房产,从此,守着小美人董氏,过着与世无争的清静生活。
想到此,阿二拎起沉甸甸的金银珠宝,背着董氏,顶着满头的繁星,饱含着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憧憬,溜出了马黑子家。
阿二翻山越岭,淌水泅河,晓行夜宿,脚不停歇地跋涉了整整叁天,当阿二再次翻过一座山峰时,在高耸入云的群峰脚下,一座依山傍水的无名小镇映入阿二的眼,阿二忘记了疲惫和困顿,放下董氏,兴奋地嚷嚷起来:“啊,终於看见人家了!”
小镇恬然、优美的风光,深深地吸引了阿二,他牵着董氏,左顾右盼地行进在小镇弯延曲回的巷子里,放眼望去,沿街摆满了尚未雕凿的石材、半成品的石狮、龟碑、墓碑等等。无需询问,小镇一定是盛产石材、石料的地方。
“此楼出卖!”一栋破破烂烂的二层小楼,那吱呀作响的门板上歪歪扭扭地写着“此楼出卖”几个大字,这引起阿二的兴趣。
“请问诸位,”阿二来到楼前,俯身向路旁的闲汉们打听道:“这家楼房的主人是谁啊?能不能帮助我联系到他们啊!我会酬谢你们的!”
“哦,”阿二的话音引来无数颗脑袋瓜,一个个瞪着惊奇的眼睛:“怎麽,你要买房?”
“嗯!是的。”
小镇虽美,小镇虽静,小镇虽富,可依然不是世外桃源,总会沾染着世间的恶习,就好像每座山都有一个山岱王以及狐假虎威的小喽罗一样。美丽的小镇也不例外,当阿二既惊喜又紧张地向闲人们打听卖房的主人时,一群乞丐、泼皮、恶少等等下叁烂们,从小镇的各个角落里探出头来,纷纷向阿二投来用异样的目光,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位陌生的外乡人。
“大爷,给两个小钱吧,我已经叁天没吃饭了!”听说阿二要买房,乞丐们争先恐後地向阿二伸过脏兮兮的破瓷碗:“大爷,给几个吃饭钱吧!”
而无所事事的泼皮们,则鬼头鬼脑地流连在董氏的身前左右:“嘿嘿,这个小娘们长得可真漂亮啊!”
“喂,”一个面目憎狞的恶少以地方一霸的口吻喝问阿二道:“你是什麽地方人?想在此定居讨生活,一定要经我们老大首肯,听到没?我提醒你一下,你可要小心点,没有我们老大的保护,你休想在这里站稳脚跟!”
“是,是!”阿二没有理睬乞丐和泼皮们,而恶少的话,他却不敢不认真对待,当晚,阿二便主动找到恶少,拜见了地方恶霸,毕恭毕敬地奉上一份颇为丰厚的礼物,博得地方恶霸的欢心,肥手掌一挥:“嗯,你这个人很开通,以後,有谁敢欺侮你,有什麽困难,尽管来找我!”
地方恶霸容留了阿二,阿二总算可以苟且於此,凭着曹万发赏赐的金锭以及从马黑子那里席卷的财宝,阿二非常轻松地买下了那栋两层楼。经过一番修缮,底层开了一小店,卖些日用杂品,二楼用来居住。
虽然收入微薄,阿二却也惨淡经营,小日子过得还算安生、充实。每晚关门闭店之後,阿二便亲自上灶,为董氏烧制可口的饭菜,吃饱喝足之後,两人相拥在床铺上,一边说着调情的话语,一边交流着女红技艺。温温存存,甜甜蜜蜜,自不必说。
又是一个幸福的早晨,阿二准时打开店门,不多时,一个行者装扮的男子默不作声地走进门来,阿二堆着笑脸:“这位客官,你,需要点什麽啊?你……”
话没说完,阿二突然惊叫起来:“啊,是你?你……还没死!”
“哼,想让老子死,没那麽容易!”从天而降的马黑子嗖地抽出佩刀,架在阿二的脖子上:“我家娘子呐,快把她交出来!否则,我砍掉你的狗头!”
“这,这……”阿二哭丧着脸,吓得面无人色:“她,她是我的媳妇啊,怎麽会是你的娘子呐!”
“少废话!”马黑子刀刃轻轻地一划,阿二的脖子立刻泛起一条血印,阿二岂敢再慢怠:“娘子,娘子,你下来!”
“什麽事啊?”董氏应声走出楼下,眼前的一切,顿时把她惊呆住。马黑子则兴奋起来,收回佩刀,直奔董氏:“娘子,让你受惊了,快,跟我回家去!”
“不,”董氏推开马黑子,迳直向屋外奔去,马黑子哪肯放过:“娘子,别跑,我是专程来接你的!快跟我回家去!”
小脚的董氏很快便被马黑子逮住,让马黑子既失望又气恼的是,董氏说死也不肯依从马黑子。两人正争执着,呼啦,街巷附近的闲散之人、泼皮乞丐们纷纷凑拢过来,有人抢夺马黑子的佩刀,有拽扯着马黑子的衣领:
“怎麽回事?”
“你是什麽地方来的,你要干什麽?”
“什麽,她是店主的媳妇,什麽时候成了你的娘子啊?”
“哼,外乡人,休要在这里耍横。走!”以打架斗殴为生的恶少终於来了生意,他拽住马黑子的手腕:“你也不打听打听,这个地界,谁是老大。走,见见我们老大去!”
强龙压不过地头蛇,到了异乡他地,一贯蛮横无理的马黑子也不得不有所收敛,在地方恶霸的调解之下,阿二返还部份赃物给马黑子,马黑子以後再也不能骚扰阿二。作为酬谢,阿二又理所当然地给地方恶霸进了大贡,此事似乎就算彻底了结啦。
破财免灾,何况那些财原本也不属於自己,阿二又可以过他悠闲的小康生活了。然而,人世间总是烦恼多多,虽然暂时赶走了凶蛮的大虫,却又招来了无比讨厌的骚蝇,终日盘旋在阿二的身前左右,嗡嗡乱叫,吵得人心烦意乱,永远也挥之不去。
那些混迹於街头巷里的泼皮无赖们,早就被董氏的美貌所吸引,现如今,自恃帮了阿二的大忙,甚至自以为有英雄救美之壮举。於是乎,难免要居功自傲,从此终日徘徊在阿二的小店门前,找寻一切机会调戏董氏。阿二气在在心里,却又不便发作:唉,关键时刻,这帮家伙的确帮过自己啊!
“嘻嘻,小娘们,你长得可真好啊!”每当董氏走下楼来取些杂物时,倚在门旁的泼皮便逞机掐董氏一把:“哟,真是细皮嫩肉啊,小屁股好肥啊!”
“姐姐,”一个小无赖抓住董氏的白手,吧嗒就是一口:“姐姐,你的手,好白哟,好滑哟!”
为了躲避泼皮无赖们的调戏,阿二再也不让董氏下楼,於是,泼皮们便溜到门外,大声小气地冲楼上嚷嚷着:“小娘们,下来啊,陪大爷喝点酒,大爷一定亏不了你。嘻嘻!”
开始几日,这些骚蝇让阿二伤透了脑筋,不过,骚蝇就是骚蝇,只是骚扰骚扰而已,并没有过份的行为和举动,日子久了,阿二可也就习以为常,见怪不怪了。并且,董氏也不局促,更是放下了衿持,时尔溜来楼下取些杂物,泼皮们趁机占她的便宜,董氏则佯怒地回以抓挠、嘶咬和踢打,虽然时常也发生些红脸拌嘴的事情,但彼此都能把握火候,不温不热,却也相安无事。
雄鸡叁声啼鸣,宣告非常普通的一天正式开始了,根据昨晚与董氏共同商定的计划,今天是大集,阿二起早去叁十里外的集市赶场,补充一下小店的库存。
为了防范泼皮们的骚扰,临行前,阿二锁好了房门,检查了所有的栅板,并且一再告诫董氏,没有什麽重要的事情,千万不要下楼去。
阿二千叮咛万嘱咐之後,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董氏,董氏倚着木窗,一直目送着阿二的身影消失在街巷的尽头。
董氏正独自坐着针线活,楼下传来货郎的叫卖声,董氏突然想起什麽,急忙推开了窗户:“请问,有顶针麽?”
“有哇,”货郎放下担子:“大姐,你看,这可是精工细做的顶针啊!”
“好,等一下。”董氏将阿二的诲诲告诫全然抛至脑後,蹬蹬蹬地跑到了楼下,挑选起顶针来。一群泼皮无赖,犹如嗅闻到腥臊味的馋猫,从街巷的各个角落里嗡嗡地涌向董氏,这个扯扯董氏的衣袖,那个拽拽董氏的发髻,董氏一边挑选着货物,还得一边应付着这帮无赖:“滚开,别闹!讨厌!”
董氏终於买到了中意的顶针,付过钱後,在泼皮们的哄笑声中返回到楼上,啪地锁死了房门,泼皮们登时一哄而散。几个闲极无聊的家伙,聚在阿二小店的房山墙处,津津有味地说着小流话:
“嘻嘻,阿二家的小娘们长得真是水灵啊,并且,嘴里总是含满了口液,说起话来,扑打扑打的,一个劲地冒气呐!闻起来,可真香啊!唉,我什麽时候才能有艳福啊,跟小娘们亲亲嘴呐!”
“是啊,凭我逛娼寮的经验,根据小娘们嘴巴里的口液,就能断定出她骚里的淫水一定很多很多!啊,那才叫滑溜呐,操起来别提有多舒爽喽!”
“对,小娘们特爽,超滑,”另一个泼皮画饼充饥地抽动着手指头:“小娘们的骚水汪汪,我的大鸡巴捅进去,咕叽咕叽操得欢!”
“哈哈!”众泼皮淫迷地附和起来:
“好,好,操得欢,咕叽咕叽操得欢!”
“咕叽咕叽操得欢!”
“咕叽咕叽操得欢!”
“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正当众泼皮们梦臆般地嚷嚷着,透过苍蝇乱叫般的吵闹声,有几个泼皮似乎听到一种不合时宜的异音,也就是一阵剌耳的惨叫声:“都别他妈的瞎嚷嚷了,你听,什麽声,这是什麽声?”
“什麽声啊?”苍蝇的乱叫声嘎然而止,人人都像狗似地竖起了耳朵:“什麽声啊?”
“是啊,没听见啊,什麽声也没听见啊!”沉寂之中,几个闲汉先是面面相觑,继尔,彷佛自言自语地嘀咕道:
“怎麽回事?”
“谁在叫?”
“我好像听见董氏在骂人!”
“……”
泼皮、闲汉们抬起头来向二楼张望,窗户紧紧地关闭着,楼上是死亡般的静寂,好奇之心,以及淫邪之念,使闲汉们不愿离开小店,甚至有人窜到房门处,轻轻地叩起房门来:“小娘们,出来啊,躲在家里干啥啊,出来热闹热闹啊!”
“吱——呀——”,闲汉的手掌刚刚触到房门,房门吱呀一声自己敞开了:“嘿嘿,房门没上锁啊!”
“这小娘们,太马虎了!”
“不是马虎,是小娘们对咱哥们有意,故意虚掩着门,让咱们上去,一起快活快活呐!”
“走!”几个闲汉简直乐昏了头,争先恐後地跑到楼上:“小娘们,我们来喽!”
“小娘们,我们……”当泼皮们粗言秽语地窜到二楼,兴冲冲地闯进董氏的卧室时,屋内的景像登时把泼皮们吓得屁滚尿流:
“啊,这是怎麽回事!”
“杀人了!”
“完喽,哥们兄弟哟,咱们可要吃锅烙喽!”
只见董氏的卧室凌乱不堪,董氏被人剥得一丝不挂,精赤条条地用裹脚布绑缚在她做针活时经常使用的小板凳上,嘴里塞着手巾,一片狼藉的肉洞里漫溢着黏乎乎的精液,在她的身旁,还有一块血淋淋的半戴人舌头。
“杀人喽!”
“出人命啦!”泼皮、闲汉们大呼小叫,直奔官府而去以表明自己的清白:
“杀人喽!”
“出人命啦!”
秋风袭来枯叶落,满目苍凉尽萧瑟。
溪水山涧泾流处,斜阳馀光掠峰过。
小贩匆忙去赶集,盗贼乘机潜馆舍。
一相情愿奈若何,断舌又惹杀身祸。
一桩强奸杀人案震惊了小镇,县太爷亲临现场查验体,望着惨死的董氏,又看了看不知何人遗留在地板上的半截头,县太爷立刻发布公文:捉拿断舌之人!
众捕役得令而去,闲汉泼皮们也争相跟着捕役去凑热闹,大惊小叫,张牙舞爪,四处乱钻,横冲直撞,把个小镇折腾得乌烟瘴气,鸡飞狗跳,却始终不见断舌人的踪影。
“舌头被人咬掉,犯人一定疼得半死,他哪来的精神头,跑得这麽快?”捕役们正感纳闷,一个泼皮自告奋勇地提供情况:
“我在镇外的大磨坊里,看见一个人,他捂着嘴,血水从指甲缝里渗了出来,躲在石磨後面,浑身直发抖。”
“哦,快看看去!”众人一听,哄的一声冲向磨坊,石磨後面果然蹲着一人,手捂着红肿的面颊,因过於疼痛,已处於半昏迷状态,捕役们没有费大太的气力,便骂骂咧咧地将其拽捆绑起来:
“走,见我们老爷去!”
“原来是你啊!”泼皮认识此人,脱口而出道:
“哎哟,这不是马黑子麽,前些日子,他来抢阿二的媳妇,楞让我们给找跑了,哎,你怎麽又回来了?不是说好了,再也不骚拢阿二啦?”立刻有其他泼皮接茬起哄道:
“这小子贼心不死,还惦记着阿二的媳妇呐!”
“是啊,这家伙也太畜牲了,人家不跟你,也就拉倒呗,为什麽要杀人呐!”
“噜,噜,噜,”听到泼皮们的话,马黑子鼓捣着红肿的腮帮,极力辩白着,却又说不出话来:
“噜,噜,噜,”
“得,得,你就别噜噜噜的啦!”众捕役们推搡着马黑子:
“快走,到县衙去,见了我们老爷,他自有公断!”
“大胆毛贼,”捕役将马黑子推到大堂之上,众泼皮们拥挤在门外,扒着门框,伸着脖颈,叽叽喳喳地往里面张望,只见县太爷一拍惊堂木:
“大胆毛贼,你私闯民宅,强奸杀人,犯大如此大恶,还不快快跪下,认罪服法!”
“噜,噜,噜,”捕役将马黑子按跪在地,马黑子频频地摇晃着脑袋,鼓捣着腮帮,那充满焦急的神情,分明在说:老爷,私闯民宅不假,可是,人不是我杀的,真的不是我杀的啊!
“人不是你杀的,”县太爷逼问道:
“那,你丢在现场的舌头又是怎麽回事?你做何解释?如果你不调戏董氏,不强迫与其亲嘴,她怎会咬掉你的舌头,说,你的舌头是怎麽掉的?”
“噜,噜,噜,”
“哦,我都让你气忘了,你已经不能说话了,告诉我,你会写字麽?”
“噜,”马黑子点点头,县太爷马上让捕役为其松绑,又命人将纸笔送到马黑子面前,马黑子只好忍着剧痛,将自己的遭遇,简略地书写出来。
那一日,马黑子将董氏背回家中,拽着两腿,操得正欢,整个身心完全沉浸在无尽的享乐之中,突然,咚的一下,後脑遭到重重的一击,马黑子惨叫一声,一头扑倒在地,便什麽也不知道了。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,马黑子终於苏醒过来,他摸了摸嗡嗡的脑袋瓜,哎呀,疼得他差点又昏死过去。马黑子强打精神,求生的欲望迫使他坐起身来,瞅着空空如也的床铺以及被席卷一空的金银财宝,马黑子立刻明白了一切,他怒火万丈,一咕碌爬起来,顾不得头晕脑胀,眼冒星花,觅着阿二断断续续的足迹,跌跌撞撞地追赶而去。最後,马黑子终於在小镇上找到了阿二的居处,哪逞想,老於人情世故的阿二已经买通了地方恶霸,马黑子着实奈何不得。收到阿二返回来的部分财物後,马黑子依然不下这口冤气,更是迷恋着董氏的芳容。
“啊,”一想起董氏,马黑子便感慨万千:
“这个小娘们真是太好了,她的身体简直太奇妙了,尤其是她的小骚,真是美不可言啊!”
作恶多端,作风放荡的马黑子,凭着盗墓得来的脏钱,什麽样的漂亮女人没玩过啊,可是,都没留下深刻的印像,自从意外地得到董氏,马黑子着实让她给迷住了。那流露着忧伤的芳容,那滑润无比的酥乳,那小巧可爱的玉莲,令马黑子如痴如醉,特别是董氏的肉洞,更是让马黑子情迷意荡。他妈的,这个小娘们的骚好奇妙啊,表面上看,黑毛簇簇,肉片翻卷,与普通女人的毫无二致,根本看不出有什麽稀奇可贵之处,可是,当你把鸡鸡插将进去,立刻体会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滑溜感,同时,从粉嫩的洞壁分沁出一股股清泠泠的淫液,挂在你的鸡鸡上,使你身不由已地抽送起来,每抽送一下,使发出吱吱的淫响,听得你浑身肉麻麻的。为了搞个究竟,马黑子将鸡鸡抽拽出来,双手扯着肉片,迷缝起色眼,仔细地审视着:只见董氏的肉洞圆圆浑浑,活酷似一条充满妖气的肉管子!
马黑子将鸡鸡缓缓地插进肉管子,那空前的滑溜感再度袭来,马黑子便愈加张狂地抽送起来。
“唉,他妈的,”每当想到这些,马黑子既兴奋又怅然:
“这麽好的小骚却让别人抢了去,我岂能下这口气!”
明抢行不通,那就暗夺,马黑子仍旧滞溜在小镇里,躲在暗处,寻找机会,抢夺董氏,从此远走他乡。
机会终於来临,这天清晨,阿二推着独轮车匆匆赶场而去,马黑子心中窃喜,他乔装一番,来到阿二家的楼房前,见房门紧锁,正准备攀墙爬窗,身後突然传来货郎的叫卖声,马黑子只好作罢,躲进墙角,等待时机。见董氏走出楼房,被众泼皮纠缠住,马黑子乘虚溜进房门,跑到二楼,只等董氏回屋後,说服董氏一同出走,再将所有细软,尽行卷去。
“娘子!”董氏挑完顶针返回屋里後,马黑子突然从门後冲出来,一把抱住董氏:
“娘子,你可想死我了,收拾收拾,快快跟我走!”
“你,你又来干麽,”董氏没好气地挣脱开马黑子:
“你快滚吧,我可不能跟一个盗墓贼、一个杀人犯在一起过日子。”
“娘子,”马黑子依然不肯死心:
“我爱你,我喜欢你,以後,我再也不盗墓了,我凭力气赚钱养你,娘子,我一定对你好!”
“你快滚吧,听到没有!”董氏正言警告道:
“马黑子,如果你还赖着不走,我可要喊人了,你可知道,楼下的泼皮们,都听我的指挥,只要我一句话,他们就能冲上楼来,不把你打成残废,也得把你打个半死。”
“你,你好生无情啊!你卷走了我的钱财,置下了楼房,又开起了小店。可是我呐,我什麽也没有,”马黑子彻底绝望了:
“当我滚,没那麽容易,你不让我好,我也不让你舒服,”狗被逼疯狂了便要跳墙,马黑子猛扑过去,死死地搂住董氏,欲行不轨,董氏不肯依从,两人你来我往地推搡撕扯起来,渐渐地,董氏开始招架不住,马黑子乘机将嘴巴贴在董氏的珠唇上,强行亲吻:
“娘子,我爱你,我好喜欢你!”
董氏已经没有了挣扎的气力,无奈地喘息着,马黑子伺机将舌头探进董氏的小嘴里,贪婪地吸吮着董氏那诱人的津液,舌尖极为缭拨地搅拌着董氏热滚滚的口腔。
“哦,”董氏羞愧万分,深深地呻吟一声,情急之下,尖牙突然发力,毫无防备的马黑子“啊”地惨吼起来:
“啊,”马黑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嗷地推开了董氏,咕咚一声翻滚在地,两脚乱踢乱蹬:
“嗷,嗷,嗷,”
“啊,这,我干了什麽,”董氏吐出马黑子的半截舌头,看到马黑子的痛苦之相,也瘫坐在地,充满惶恐的目光呆呆地望着马黑子:
“这,这,我,我,不是故意的,原谅我吧!”
“噜,噜,噜,”马黑子疼得手足无措,又怕自己的惨叫声招来众泼皮,再受一场无端的皮肉之苦,他吃力地站起身来,一只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嘴巴,一只手指着董氏,胡乱噜噜一番,便夺门而逃。
最後,马黑子又坚持说:董氏是他的娘子,让阿二拐骗此地,董氏之死,与他完全无关。
“嗯,”县太爷接过马黑子的陈述,仔细地阅读一遍,也颇生疑窦:是啊,董氏是否马黑子的娘子,姑且不论,马黑子被董氏咬掉了舌头,剧痛难忍,他哪里还有闲情逸志将董氏绑在板凳上奸淫致死呐?
“把阿二带上来!”县太爷一声令下,阿二心慌意乱地走上大堂,扑通跪倒在地,哽噎道:
“老爷,我的媳妇被人惨害致死,请老爷明查,给小人作主,为董氏伸冤!”
“阿二,”县太爷质问阿二道:
“你的媳妇,可是,马黑子说董氏是他的娘子,告你拐骗良家妇女,可有此事,如实招来!”
“老爷,”阿二撇了马黑子一眼:
“他简直是一片胡言!”
於是,阿二将那天深夜目睹到的一切,毫无保留地讲述给县太爷,县太爷听完,精神顿然为之一震:
“阿二,此话当真!”
“老爷,”阿二指天发誓:
“若有戏言,阿二罪当万死!”
“哈,”县太爷吼道:
“不久前,邻县有一家坟墓遭人盗掘,棺中的女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男,马黑子,这件事情,是不是你所为啊?”
“老爷,”没等马黑子以笔作答,阿二手指着马黑子,抢白道:
“老爷,就是他干的,他与一个长着大胡子的男人合夥盗掘了当铺老板曹万发家的坟墓,因相互争抢曹家死而复生的儿媳妇而撕破了脸皮,马黑子趁大胡子不备,从背後下手,砍死了大胡子,然後,将大胡子的首埋回棺材里,背走了董氏,所有这些,都是我亲眼所见。後来,我实在气不公,就打昏了马黑子,领走了董氏,不料,这马黑子随後追来,用刀威胁我,如果不是众乡邻相助,我早被马黑子杀死了!”
“对,对,”始终守在门外的众泼皮随声附和道:
“老爷,阿二说得的都是事实,这马黑子的确拿刀威胁过阿二,董氏,就是他杀的,一点没错!”
“老爷审案,休要胡乱掺言!”县太爷令衙役将众人轰到院外,又派人赶赴邻县衙门,证明掘坟之事。没出数日,便得到回信:确有此案!事主曹万发因无法说清坟中无名男的来路,一直关押在县衙,为了澄清自己,曹万发四下打点,几近破产,依然无果,现如今,已经被逼的疯疯癫癫,说起话来语无伦次。
於是,断舌的马黑子以盗墓罪、杀人罪、调戏妇女罪,数罪并罚,押赴街市,斩首示众;阿二以伤害罪、非法获得不义之财罪,杖打二十大板,楼房、财产全部没入官府,本人轰出县衙大堂。在衙役的谩骂声中,阿二哼哼呀呀地揉着又红又肿的屁股,一瘸一拐地走出县衙大院,他正欲张嘴大骂县太爷,突然又止住了:哇,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啊,好在曹万发被邻县的县太爷给折腾傻了,只顾自己保命,却把我男扮女装行奸之事忘个一乾二净,否则,我也将落得与马黑子同样的下场,以诱奸良家妇女罪,斩首示众於街市。
啊,一想到此,阿二的脖子直冒冷风:趁着曹万发依然没有醒过神来,县太爷还蒙在鼓里,我还是趁早鞋底抹油,开溜吧,否则,等着脖子挨刀子呀?身无分文的阿二又浪迹天涯去了,从此,小镇的乞丐、泼皮、恶少们再也没有看见过阿二的踪影。
砍掉了马黑子的脑袋,杖打了阿二的屁股,而董氏的案子仍未告破,这可愁煞了县太爷:强奸杀人犯能是谁呐?眼瞅着已是深秋,此案如不尽快告破,年终巡审的时候,自己业绩不佳,不是降职处分,就是发配边地作官。
一时间,县太爷一筹莫展,他双眉紧锁,一手掐着董氏又细又长的裹脚布,一手拎着董氏的小板凳,在大堂上度过来又度回去:这能是谁干的呐?
“哼,”县太爷突然大吼一声,恶狠狠地将手中的板凳抛至县衙大院里:
“大胆板凳,是谁用裹脚布,将董氏绑在你的身上?嗯,快快招来!”
叮哩当,板凳一路翻滚着,当一声撞在一棵大树上,立刻折断了一条凳腿,叁条腿朝天,可怜巴巴地依在树上。县太爷走到树下,将裹脚布挂在柳树枝条上:
“裹脚布狗儿,是哪个杂种用你绑住了董氏,快快告诉我,免得惹老爷我发怒,对你施以大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