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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現代奇幻]浪荡狂徒(全)-8

  
第六章

“经理,这期杂志的版面要怎么摆?”中国杂志社的员工小余拿著这期的稿件来到经理室。

“把民意一条条列出,将中国人反日的决心彰显出来。”经理慢慢说道。他同时也是这间地下杂志社的创刊人。

“中国”不同于一般杂志社,只敢写些名影星的事迹与绯闻,它所表现的是别人所不敢表现的爱国情操,其最重要的目的便是要唤回上海滩人民的忧患意识!

中国杂志在上海滩已创刊两年余,没人知道谁是创刊人,更不清楚社址在哪儿,他们经常变换地方,目的就是要避开日本人的追查。

而警察厅在找不到确切的证据下,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的杂志如雪片般在上海滩飞扬。

令人费解的是,他们的刊物精美却不收半毛钱,经常看见它摆在各角落让人自由取阅。

是谁有那么大的手笔,能让中国杂志在上海滩上屹立不摇,且有愈做愈盛的趋势?况且它果真唤醒了沉迷在灯红酒绿中国人的民族情操,更为众多大学生所喜爱,据说已有不少大学生成为它的义工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小余拿著稿件正要离开,却被经理喊住。

“这次投稿的人,文笔如何?”

“你放心,全是清大高材生,私底下他们无谓生死跟随刘先生从事革命运动,全是中国未来栋梁。”小余笑咪咪地道。

刘先生是广东革命队长,他虽不是“风起云涌”的组员,一直以来却与上海革命组织有著严密的联系。

“印刷开销还应付得来吗?”坐在桌前的男人自手稿中抬头,揉了揉眉心,神情有丝疲累。

“这个月还可以,下个月可能就……”

“好,我懂。你下去吧!”他挥了挥手。

待小余离开后,他走向窗口,看著已阗暗的天色,心想他已闲散太久,是该再筹措财源了!

☆ ☆ ☆

方溯手拿著这一期的“中国杂志”,看得津津有味。他眼中含笑,更泛著赏识的光彩。

“帮主,你认识‘中国杂志’的创刊人吗?”

“听说他十分神秘,除了他身边的几个人外,没人看过他的真面目。”戈潇把玩著手中的玉器。

“如果知道他是谁,我一定想办法说服他进入风起云涌。让这种人才流落在外太可惜了。”方溯眼底闪过精光,似乎已开始算计了。

“你找得到他?”戈潇不得不怀疑,毕竟那人神龙见首不见尾。

“他狡兔有三窟,我自然也有我的驭兔术。”方溯倒是信心满满。

戈潇很熟悉他这种表情,通常他脸上出现彩光,头上出现光环时,就表示他已是志在必得且胸有成竹。

“那就等你的消息吧!对了,他们那几个人呢?”难得一次会议,人却是没到齐。

“赫连和夏侯正在追查风流身旁那个女人的底细;小浦又被他老爸抓去应酬了。”方溯就他所知的报告著。

“那风流又上哪去了?夏侯他们为他的事忙著,他却像没事人似的。”戈潇摇头又道:“今天‘红庆戏院’有他的戏吗?”

方溯将手中杂志往桌上一放,“你忘了?你怕他唱戏成痴正事不干,所以限他一个星期只能唱两场。这可让他少了许多‘挖金矿’的机会。”

这时大门突被开启,走进来的正是被他围剿的十二少傅御。

“嗨,你们两个都在啊!”傅御打著招呼边坐下,突然看见桌上的杂志,猛地吹了声口哨,“想不到你们还有闲情逸致关心影剧界名歌星的动向。”

“你有点儿内涵行吗?它可不同于其他杂志,是专门批判日本皇军的罪状,替中国人申的代言人。创办者不怕腹背受敌,挑战日军与英军的威信,实为难得的人才。”方溯拿起杂志敲了敲他的脑袋。

“喂,会痛吔。他关我啥事?我干嘛要替他捱疼?”傅御揉了揉脑袋,瞪了方溯一眼,随即转向戈潇道:“撒旦,我想跟你打个商量。今天让我表演好不好?一个礼拜多两场就行,反正现在又没事,闷著也是闷著。”

“你身旁的女人摆平了,没再对你下药了?”方溯却在这当头好死不死地说道。

关于这件乌龙事,戈潇自然有所耳闻;“你别一心放在唱戏上,多多注意她吧!我们都不希望你有危险。”

这个宝贝十二少老是少根筋般最令他头疼:说他蠢嘛,出任务给他,他却又机伶得要命,往往把对方搞得鸡飞狗跳才罢手。像三个月前让他去对付法租界的军事馆长,他扮成了个美女,连哄带骗的把人家玩得团团转,最后对方送上合约不说,还附赠五百个洋钱。

隔了几天,他又摇身一变,成了个大帅哥,跑去找那军事馆长的情妇调情,骗到了不少他的把柄。

直到那馆长被斗垮,还不知那美女和帅哥是同一位呢!

“放心,她对我起不了什么作用。”傅御潇洒地挥了挥纸扇,“别顾左右而言他,帮主你到底答不答应?”

“你就那么想唱戏?前阵子你不是对反串感到无趣吗?还直喊著再这么下去就没姑娘肯嫁给你了。”方溯调侃他。

“我虽爱唱戏,可没说想反串啊。”傅御笑意盎然道。

戈潇拧起眉,眼神满是钻研与探究,“我就不信你真喜欢穿著厚重的戏服在台上耍宝。风流,我觉得你有事瞒我。”

“唉,帮主就是帮主,疑心病比旁人重。好啦!我直说……我钱用光了,明天是翠儿生日,总得表示表示嘛!你若要我回家跟老爸伸手,打死我都做不来。”傅御收起扇子,挺不好意思地说。

“什么?!你唱戏是为了送女人礼物!前几天你不是也坑了人家不少钱,那些钱呢?”戈潇终于摆出他那张撒旦脸。

“这……钱生不带来、死不带去,谁记得嘛!好啦……”傅御走向他,扯著他的衣袖。

最后方溯一笑,打著圆场,“帮主,就让他去吧!反正最近正是空闲时期,就放他去玩玩好了。”

“算了,看在方溯替你说话的份上,我就答应你。不过你可不能要求愈来愈多啊!”戈潇放下身段道。

“绝没问题!谢谢帮主、方溯。”纸扇帅性一展,傅御又摇摇摆摆地走出“风起云涌” 。

“方溯,你得多注意这家伙到底在搞些什么。”戈潇交代著。

“你也觉得他奇怪?”

“嗯。由他刚才转话的牵强样,定有事瞒著我们。”戈潇沉稳一笑。

“好,我会注意他的。”

☆ ☆ ☆

海希蓝一双翦翦秋瞳四处流转,眸底隐约射出酸味十足的精光,恨不得将这里女人的眼珠子和妖手全给挖了、剁了。

她再摸摸自己肥胖的身躯和黏满胡须的脸庞……怎么跟这些莺莺燕燕比啊!真是呕死人了!

这十二少也真是的,说好了不让她再穿这身衣物,却又临时改变主意,说什么这样对她才安全,也比较不会让人说闲话。

什么闲话?难道她就丑得没资格待在他身旁?就因为她学不会她们那种娆娇谄媚的伎俩,所以她就没法子以女人的身分面对他?

看来怕闲言闲语的人是他吧!

现在那个工业局课长夫人就恶心巴拉地倚在他身旁东摸摸、西碰碰,只差没当场扑到他身上学恶虎扑羊吃了他,而他还乐在其中,笑得合不拢嘴,甚至毫不客气地接受她们赠予的金表、金领扣和大批珠宝。

这算什么嘛!他们傅家也算是上海滩的富贾,为何他老贪别人赐予的身外之物?原以为他和老爹所形容的不一样,想不到她错了,且错得离谱极了!

狗改不了吃屎,他嗜钱如命、游手好闲是改变不了的事实!

“十二少,你刚才那小生的扮相可真俊,尤其你那皮肤又白又嫩,简直是妒忌死我了!”芳胜电影公司今年刚窜起的红星蒋藜也在场,她柔声缓缓地又道:“要不要来咱们电影公司轧一角?保证你声名大噪。”

“谢了,小藜。我虽爱表演,但那种日夜颠倒又太过紧凑的生活不适合我。”傅御摆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应和。

“真可惜,人家已经和胡导演说了,可以让你担任第二男主角。我保证凭你的条件绝对可以一炮而红,如此一来,下部戏的第一男主角肯定逃不过你的手掌心,到时候咱们就可合演一出好戏了。”

“是啊!十二少,你就答应吧!上大萤幕吔,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。”另一位高官夫人也敲著边鼓。

傅御笑著摆摆手,露出一口白牙,“算了,我当真没兴趣。这几年来多亏你们照顾,我的戏院才能继续下去,否则早就被新进的电影事业打倒了。”

“你放心,只要你的红庆戏院永远存在,我们就永远支持你。”

众多女人们一块儿起哄,场面热闹非常,只有海希蓝远远地坐在一旁愈看愈火大,猛一起身推倒椅子,倏然冲了出去!

“咦,你那个胖呼呼的帮手今天吃错药了吗?怎么火气那么大?”蒋藜睨向海希蓝消失的方向,不在意地问。

“她——她可能是‘大姨妈’来了。”傅御笑说。

“你说什么?”每个女人都疑惑地盯著他。

“呃……我的意思是今天她‘大姨妈’正巧来找她,她可能忽然想了起来,就冒冒失失冲了出去。”傅御技巧地转著话。

“原来是这么回事。”

“我也该回去了。”他徐缓地站起身。

“那么快?!”她们可舍不得他离开啊!

“助手的亲戚好不容易来上海玩,我这个做主子的总不能装做不知道吧!容我失陪了。”

他绅士帅气地行个礼后,便在众女人痴迷的眼神中翩然离去。

事实上,他是一心纠结在那个可爱的小女人身上,搞不懂她的怒气是由何而来。

看来小浦和夏侯他们说得没错,女人真是世上最难搞的雌性动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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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,稀巴烂,你在搞什么鬼?”傅御手长脚长,在家门外追上她。

“你别理我!”她挥开他的手。

“小女人就是小女人,这么小器。”他低著头瞄著她,企图以如珠妙语逗笑她。他似乎愈来愈喜欢与她在一块儿的感觉,该怎么形容呢?应该说是种很奇妙的满足感。

“是啊!我小器,我买不起金表、金袖扣,也付不起金金亮亮的大元宝。”她噘起唇,皱著小鼻子,搅弄著自己的手指。

“哇!敢情你是吃醋了?”

傅御托起她泛红的小脸,在她的唇上窃了一个吻!

“你不要命了,这是大街上吔!”原本的红晕已蔓延到了脖子,她手足无措地看了看路上的行人。

“大街上又如何?如果我高兴,一样可以在这里与你做爱。”他故意闹她,就喜欢看她红透的苹果脸。

她连忙捂住他的嘴,直拿他的玩世不恭没办法。“拜托!以我现在这副样子,你的话如果让人听见了,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。”

他却啄了下她的手心,笑意满满道:“你那么关心我?”

“我……我是怕别人误会我。”海希蓝一抬头,从他那诡祟的双瞳看出了恶作剧的神采,“哦,原来你是在开我玩笑……看我饶不饶你!”

“喂喂喂,君子动口不动手的。”他装模作样地闪著她的拳头。

“我又不是君子。”她追得气喘吁吁。

“是,你不是君子,你只是稀巴烂——”他笑得狂放,边躲边往屋内跑。

“不准你再喊我稀巴烂!”她仍不肯放过他。

傅御溜进了“御咸居”,待她追上便霍然旋身一把抱住她!他阴恻恻地笑说:“要我不叫你稀巴烂也行,给我个热吻。”

“你别——”

她根本来不及抗议,小嘴已被他掳获。如此近的距离,足以让她感受到他的呼吸,看到他瞳仁中反映的自己……

他眼神中燃烧的光芒是这么危险、热烈,海希蓝觉得自己就快被吸入他那两泓深潭,几要灭顶。

傅御咬住她的双唇,双手似鹰爪般紧紧攫住她的肩膀,舌头更加狂肆地在她口中翻搅,点燃热情之火。

海希蓝呼吸急促,被他炽烈的吻撩动得快喘不过气来;在无法言语下,她只好对他做出求饶的表情。

他眯眼浅笑,这才放开她,摸了摸自己的下巴。“天,你的胡子扎疼我了。”他指著她那碍眼的落腮胡。

“我顺便将你这身障碍物拿掉好了。”趁她不注意,他已动手解开她的上衣衣扣。

“啊——不可以!”她急忙往后闪,跑进自己的房间。

“其实我早就看出刚才你对于我向其他女人示好可吃味极了,现在我已自动送上门来了,你还躲什么?”他矫捷地挤进了她房。

“谁说我吃味了?你最好天天玩女人,染上花柳病死了最好。”她用力推著他的身躯,而他却稳若磐石,一点儿也不为所动。

“天哪,果然最毒妇人心!”傅御却乘势揽住她,一块儿往她的床面扑去,眼神转为黯沉,对住她无措的眼。

“你放开我——”

“不放。”他薄唇勾起笑意,大手霸住她胸前的耸圆,但摸著的却全是软绵绵的东西。他眉一蹙,又道:“逗些麻烦的玩意儿,不要也罢。”

他狂地将她的棉袄一褪、胶皮一卸,碍眼的东西全都落了地;他一双深黝大眼又凝上她的假胡子,很快地将它撕下。

“你好粗鲁哦!”她咕哝著。

“男人在欲望高涨时是没什么耐性的。”他唇角揉入一丝温柔笑意,荡漾人心。

“但我们之间根本就……”她掩住胸,挡住他进犯的手,“你甚至连我的底细都不知道,就常常……你是不是把我当泄欲的工具?”

“别胡思乱想了。我虽不知你是谁,却明白你不会害我,否则你有得是机会,是不?而且我只和我喜欢的女人上床。”

他虽说来云淡风轻,但意思已经很清楚了,他喜欢她。

“我看只要是女人,你每个都喜欢。”小妮子又在洗醋酸浴了!

“原来你还是一点儿也不了解我,我好伤心哦!”他故作捧心状,紧接著又扯开笑脸,“不过没关系,我会让你知道我是在乎你的,而且是我傅御今生最在乎的女人。”

“御,你……”

听他这么说,她怎能不感动?只是她还不知该怎么对他坦白老爹的事。“请再给我一点儿时间,过一阵子我会把我的来历告诉你。”

她也不想欺瞒自己,她爱上他了,爱得好深好深……

“你什么时候愿意说,我就什么时候洗耳恭听,这事不急。”

他本就不急,至于她的底细,他那几个无聊兼多事的家伙已经在进行调查了,相信过不了多久必能真相大白。

只是在这之前,他似乎犯了戒,对敌人动了情……

倏然,他伸手覆上她花俏的胸衣,揉捏她一方柔软,粗嗄道:“这胸衣穿在你身上真是美极了!”

海希蓝再次感到脸红心跳,这些小布衣还是他买回来送她的,还命令她以后不许再束胸。

“可是我穿得好不习惯。”长那么大,她还是头一回穿女人的衣物。

傅御性感的唇弯起一抹浪笑,俯身咬著她俏丽的胸衣顶端,以眼神勾引她,狎昵爱语,“久了就习惯了。看你穿上它后,胸脯又翘又挺……”

海希蓝因他的暧昧之语,心跳又漏跳了半拍。她羞赧道: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
“我当然喜欢。坦白告诉我,你是不是爱上我了?”他一双深邃狭长的黑眸烁亮深沉,漂亮的薄唇始终斜扬,大手同时趁她惊愕的当口轻松卸除她的胸衣。

海希蓝心跳剧烈,双手急忙掩胸。

“别躲。说,是不是爱上我了?”他脸上掠过一抹淡笑,对她的反应直觉有趣极了。

他抓下她遮胸的小手,两片唇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夹住她的凝乳,牙齿曙住她颤动的乳蕾,卖力吸吮。

“呃……我好爱你……”海希蓝情不自禁地表露爱意,浑身也灼烫起来,燥热不堪。

傅御笑了笑,舌尖戏谵地描绘她弧度优美的双乳沟壑,玩弄她那已胀红如蜜桃的双峰。

“你愈来愈有女人味了,香甜得让我爱不释手。”他的目光锁在她无懈可击的傲人身躯上,下腹已是欲火狂燃。“你可知,我也喜欢你,所以信任你。”

“我……我死都不会害你……”

“我知道。”傅御勾起性感的唇,看她的眼中净是稠沉的黑暗。

“御……”海希蓝不知如何说出自己的感动,只能哑著声说:“我已是你的人了,爱我吧!”

“小女人,你终于学会撩勾我的技巧了。好,为不负你所望,我今天就做给你看。”他眼中布满欲望的血丝,抓住她的手高举过头顶,放肆地亲吻著她细腻的腋下、侧腰、小腹……

就是这种眼神,这种野性十足又荡肆无害的滚烫目光让她不知所措!

海希蓝呼吸急促地看著他每一个狂野的举动,感受他每一次爱抚,心与身交进出激烈的火花,酥麻难忍,深深锁住她的灵魂。

“让我看看你为我颤抖的身子。”

他邪气地打开她双臂,隔著一段距离欣赏著她曼妙的身段,眼中就像燃著两团火球……

“你真的好美,是谁那么狠,让你白白过了二十年的男人生活?”

下一秒,他已强悍地压上她,再次火辣又饥渴地占有她的身子。他钢铁般的手臂如温暖气流环绕住她,令她动弹不得;他如火焰般的舌骇人地侵扰她身上每一寸脆弱的细胞,她的下身已弓起,紧密地贴近他。

她惊愕又无助的喘息全融入他激狂的掠夺中,他双手沿著她的背脊往下滑,一直深探到她那两片圆臀的凹谷中。

“啊……那里不行……”他怎可这样?

海希蓝已喘不过气来,一阵疯狂又滚烫的骚动酥软了她全身……

“有何不可?两方夹攻,你会更舒服。”

傅御的唇舌霸住她的两团挺峰,吻得更加激烈,吮遍她娇嫩有型的蕊花,啮啃她那迷人如蜜桃的奶乳。

突地,他中指猛地深刺入她后臀的凹洞中,带给她一股前所未有又无法言喻的快感。

海希蓝简直不敢相信那儿也会给她欲死欲仙的感觉。

“怎么样,感觉不一样吧?”他荡肆的微笑慢慢勾起,俯身逼近她,看著她星眸微启,完全迷醉于他挑逗下的娇态。

“我……”她已陷入亢奋的漩涡中。

“还不够是不是?那这里也来……我最喜欢你这儿了。”他顽皮的手指往前拨弄著她湿润的阴穴,徐徐深戳……

“御——”她尖声呐喊著,小小的拳头紧握又松开,瞬间已坠入万丈欲流中。

“怎么样?喜欢这种感觉吗?”他笑得狂妄且性感。

事实上,他下体紧绷得难受不已,直想立即进入她温软柔嫩的体内冲锋捣刺!

“嗯——”她疯狂地点著头,在他这般暧昧的动作下已是双颊涨红、意乱情迷。

“嗯?是什么意思?”他谑笑,故意不放过她。

“别……别问……”好可恶!他是故意的。

“不说是吗?”他柔声道,焚红的眼尽情饱览著她已是发肿涨红的隐密地带,手上动作也随之加快。

“御,我受不了了……”随著他的爱抚与撩拨,她全身力气似被抽光了般,让她无法控制的呻吟。

“我就喜欢看你这样。”他低沉的嗓音充满蛊惑,眼中满是野性的狂炽,一步步技巧地攻陷她的身子。

“喔……给我,御……”

她的语意柔软如丝,身子幽香四溢,使他再也无法冷静。他高举她的玉腿,霸道地钳住她的身子,一览她所有的敏感点。

“不行——”她的抗议竟变成难以压抑的低喃。

“嘘,别说话。”他锁在她甬道中的手指继续邪恶地挑逗,宛似地狱之火,就要将她吞噬。

之后,他捧高她的臀,轻柔地分开她的双腿,以吻封缄她的呻吟与娇喘,一手褪下自己的衣物,动作徐慢又轻缓……

海希蓝就要承受不住他这残酷的折磨,终于逸出断断续续的索爱声,“求求你……好想……”

“别急,等待的果实会更甜美。你该在第一次的经验中领悟了不是吗?”他要她在他的抚触下娇艳绽放,将她禁锢了二十年的女人媚态在今天全都解放出来。

她摇著头,无法理解他的话。老天……她就快爆炸了!

傅御看出了她的饥渴,俯身轻咬著她的耳垂,野性地笑说:“来,让我满足你。当然,我也需要你来满足我的需要。”

就在海希蓝咀嚼他的话意时,他已猛然将自己的阳刚深深嵌入她的体内。

她四肢一紧,顿觉天旋地转,只能紧紧抱住他,无言地告诉他,她要他,要他的所有……

他会意一笑,倏然将她的双腿绕到他身后,同时间加快速度,霸道又剽悍地深刺禁地。

“好热……”她不由自主地嘤咛。

海希蓝惹人爱怜的娇容销魂又蚀骨,更激起他的欲火急窜,他加快了速度,粗哑地低吼,“你是我的……”

“我是你的……”

“记著你的话!”他将她的双腿抬至肩上,以最深的角度往她的幽穴中冲刺、深捣,猛力释放出火力,强烈刺激著她!

海希蓝抓住他的双臂,激喘地向后仰,完全陷入疯狂……

而他的律动并未稍歇,胸前的汗水滴落在她双乳间,表现出不同于他秀丽容貌的雄健阳刚、硕壮英挺。

她本能地配合著他,在两心相属与爱的滋长下双双共赴火海,燃烧出次次情狂之焰!

禾扬线

叶霓(上海滩邪佞六少之三)《风流十二少》

风流十二少3

第七章

海希蓝趁傅御外出的空档,一路沿著阿飞所画的暗号来到老爹的最新落脚地。由于老爹正被通缉,所以得经常更换落脚处,以防被盯梢。

“你终于回来了。”海明天坐在屋角,一道伤疤由额顶蜿蜒至下颚,看来恐怖至极。

“老爹我……”海希蓝又回复成大胖子的模样,只因她没胆子向老爹说明她已知道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。她想,老爹有意瞒她必有原因,而她并不想知道。

“是不是玩疯了?”他眯起眼,眼神清明。

“不是的,我……”她踌躇著。

“别找理由推卸责任。说,你何时才要取下傅御那家伙的命?”他不容她打马虎眼,疾言厉色地逼问。

海希蓝是他从小带大的,脑子里转些什么心思他哪会看不出来。瞧她畏首畏尾又不敢坦言的模样,想必没得手。

再这么下去,他拜弟的仇何时才得以报?

“爸,我——”

“喊我老爹。”从小,他就命令她不能喊他父亲或爸爸,只准她与阿飞一样,以“老爹”称呼他。

“是,老爹。我的意思是他不像坏人啊!他虽然没啥作为,终日只知唱唱小曲儿娱乐别人,但我从没见他做出任何残忍的事。”海希蓝急急为他辩称,企望自己能说服老爹,别让她再做这种她根本下不了手的事。

傅御在她眼中虽无作无为,但爱上一个人本就是没有道理的,况且他是如此信任她。她也承诺过绝不负他,甚至将整颗心、整个人都交给他了,就算要死,她也会陪他一块儿。

“你这个傻瓜,坏人会写在睑上吗?还有‘风起云涌’这个帮会你用心去查过没?”他下许她再做无意义的反驳!

“我哪有机会去查?老爹,这件事能不能到此为止?”她的心绪已被扯成一团纠结难解的乱线,只能尽力而为了。

海明天的老脸瞬间刮起狂风厉雪,眼底射出两道寒光,“你他妈的胳臂往外弯!分明没有尽力,还要我放弃!”

若非他年纪大了,已没精力再与那些年轻小伙子斗,阿飞又太轻浮没定性,做事毛毛躁躁,他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这个不肖子;他的拜弟竟为了一个假女人而丧生,他一定要为他报仇!

“可是……”她怔忡了;老爹从没对她发那么大的脾气啊!

“别再推诿责任,难道你要让你二叔死不瞑目?”海明天牛眼一瞪,不容她再说半句他不想听的话。

“那也是他自找的,谁要他去调戏十二少,又吞了大批公款。”海希蓝再也受不了地大声痛批二叔的行径。这些全是她间接向旁人问来的,贺长生恶名昭彰,几乎没有一个人说他的好话,大家都额手称庆,说他死有余辜。

“你……是谁告诉你的?”海明天猛地站起,抓住她的衣领,指甲不小心刮伤了她细腻的颈子,划出一条血痕。

“是……是我向人询问的,他们说的完全不一样!每个人都对‘风起云涌’拥护有加……”

“你这个废物!我不是告诉过你,他们的正义只是华丽的外表,事实上是个包藏祸心的组织。他们不过是想帮日本鬼子并吞上海,从中获得利益。”他更用力地将她逼向角落,重重将她的身子撞上墙面,扣紧的衣领差点儿勒死她!

“咳……老爹……我知道了……”

海明天倏然收回手,冷眼瞪著她,“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摆平傅御,如果办不到就别再回来,就当我没你这个孩子!”

他明白海希蓝是个孝顺的孩子,这么说只是要逼她就范。

“咳……”她顺了顺气,揉了揉撞疼的后脑,含著泪说:“我……我会尽力的,您别生气。”

“那快回去吧!免得让人起疑。”他命令道,目光狠佞。

“是……”

☆ ☆ ☆

赫连驭展坐在“左护卫”的专属座位上与傅御对视良久,虽未言语,但傅御已明白他想说什么了。

他随即以风趣的言谈化解彼此间诡谲的氛围。“告诉你们一件有趣的事,昨晚我们戏院里——”

“够了!风流,你是真傻还是故意逃避?”狂徒夏侯秦关忍不住骂道。

“我看他根本就是不想也不愿知道她的来历。他以为只要两情相悦,一切阻碍都不成阻碍了。”方溯接了一句。

“妈呀!才几天你就喜欢上她了?不会吧!”夏侯秦关谑睇他一眼。

傅御暗自磨了磨牙,无奈地瞪著这几个损友。

“调查出她的底细了?”戈潇原本是故意留下一段时间给这几个家伙“培养感情”,眼看感情已培养得都快“长面发酵”了,于是他便开了口。

“冷狮,你真查出来了?”浦卫云连忙问道,神情中难掩对赫连的佩服之色。

“是查出来了,但主角似乎没兴趣知道。”赫连驭展的眼光又漫不经心地转向傅御。

他倒要瞧瞧这小子能冷静到几时!

“管他有没有兴趣,这可关系到咱们‘风起云涌’的安危,你身为左护卫,有保护帮会安全的责任,还是说了吧!”右护卫方溯可不希望因一时的大意而造成帮里的危机。

赫连看向帮主,以为请示。

戈潇点点头,“说吧!”

“这要从数月前逃狱的那人说起。经过我不断调查,得知他名为海明天,而她正是他的女儿海希蓝。至于她接近风流的目的,你们可想而知。”

他说完后,所有人的眼光全瞟向傅御,而他仍是那副吊儿郎当样,笑容可掬地回视著每个人,好像他是来看戏的。

好个不要命的牛皮!

“风流,你醒醒吧!她是要依父亲的命令杀了你啊!”浦卫云倏然冲向他,真想将他那可恶的笑容摇下来。

“我看就由恶魔出面把她抓回帮裹问话吧。”戈潇的声音轻轻缓缓地,却透著实实在在的威胁。

“我赞成——”

“我也是。”

堂内的男人都扬声附和,唯独傅御绷紧了俊美的脸,笑容顿时转成冷漠!

“我不准你们动她。”他怒言道。

“这下可有趣,一向笑脸迎人的傅御竟然动气了!”方溯也换上冷峻的表情,浑身发出一股逼人的火气。“我知道你对她动了情,但你可曾想过她是个危险人物?”

“这又如何?我相信她不会伤我。我和她之间的事不是你这种翻脸像翻书的冷血鬼会懂的。”傅御反手一抓,揪住方溯的衣领,剑芒逼上寒眸,神情僵冷。

“我冷血又如何?你呢?周事不管,只知谈情说爱,可知现在北方军阀、武汉政府,甚至租界地的洋鬼子都群起鼓噪,上海滩愈来愈危险了!如今的风平浪静不过是风雨前的宁静——”

“你以为我不明白?那些日本人四处叫走狗在租界地放炸弹,就是要让洋鬼子误以为是情报分子干的,好间接赶走租界的驱日组织!而你们就和那些白人一样,自以为是南方政府地下组织所为,把走狗当神看,蠢的人是谁?”

傅御当真是气不过了,但话一出口后,他就知道自己无端端惹来了一身麻烦。

这下不只方溯震住了,在场的其他四个男人也不免对傅御投以好奇的眼光,彷似听闻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。

“风流,你瞒著我们什么对吧?”戈潇代替众人问出口。

“没有。”他俐落地回答。

“你没把咱们当兄弟看?”方溯眼神犀利地探究著他,这才发现在傅御嘻皮笑脸的皮相后似乎还暗藏玄机。

这家伙真不愧是名角,演技一流,连他都蒙骗过去了。

“我反问一句,如果你们拿我当兄弟,是否能看在我的面子放过她?”他又摆出笑脸,但精烁的瞳仁却有著与表情迥异的神辨。

“我同意。”戈潇二话不说的答应。

“可是帮主……”夏侯秦关仍觉不妥。

“我说了就算。听好,你们谁也不能为难那个女孩,懂吗?”戈潇难得对兄弟以命令的口吻说话,这次算是给足了傅御面子。

“谢了,撒旦。我还有几场戏得排演,告辞了。”临去前,傅御还好整以暇地对其他伙伴眨眨眼,露出胜利的笑容。

浦卫云火了,戈潇是愈混愈回去了吗?难道他看不出那家伙百分之百的有问题?“帮主——”

“小浦,就由你暗地里跟踪海希蓝,但别伤她。”戈潇阻止他再说下去。

“是。”浦卫云双眸一闪,幸好帮主还算有理智。

“风流肯定暗藏著秘密,这事就由我去查。”方溯补了句。

“行,就交给你了。”戈潇露出早已预见的笑容。

☆ ☆ ☆

傅御在书房内盘算著帐目,心力交瘁。虽然近日他加接了不少戏,姨太、大少们也送了他不少宝贝,但对每月杂志的开支仍是不足,顶多能救急两个月而已。

办“中国杂志”冒险万分,得时时提高警觉防止日军搜查,又得遏止他们更进一步侵犯上海的野心,激发中国人的民族意识,的确不容易!

但他绝非一时兴起才办杂志,他几乎已将它视为毕生职志。戏院不过是他隐身的屏障及筹措经费的第二事业,他希望能藉由自己的能力支持中国杂志壮大。

“那么晚了,你还在忙啊?”海希蓝帮他泡了杯咖啡进来,却见他倏然将桌上文件塞进抽屉。

难道那里头有什么秘密吗?

“你怎么也还没睡?”傅御接过咖啡,浅尝了口。“嗯,愈来愈进步罗!不过……”他顿了下。

“不过什么?还是不好喝吗?我刚才边泡边想心事,结果忘了到底放了几块方糖。”海希蓝俏皮地吐吐舌。

“哦——难怪那么甜!像放了十斤糖。”傅御立刻抓著喉头,怪声怪气地大叫。

“真的?我帮你倒杯水……”

她急忙转身,却被他由身后抱个满怀。他低头欺近她颊边笑道:“不用,我吃你的口水就行了。”

“不可以……”海希蓝张嘴娇喊,声音却被傅御吃了去。

他扬起笑,双眼闪过一道幽光,舌尖不断搅动著她口中的滑嫩,大手解开她的睡袍,拇指眷恋地在她纤柔的峰顶上玩著纵情的游戏。

他就是喜欢看她软绵绵地偎在他怀里的模样,那软玉温香的甜美的确让人百尝不厌。或许他那些兄弟说对了,他已爱上这小丫头,更沉迷在这场情爱陷阱中,是吉是祸他已顾不了了。

他就是完全没道理地信任她。

傅御在她唇边吐气道:“喜欢我叫你希蓝还是小海?”

“都……都可以。”

“小海这名字太男性化,还是喊你希蓝吧!”他安坐在枫木椅上,将她抱上大腿,手指缠上她的一缯乌丝,在掌心中把玩。

她垂首调皮道:“只要别再叫我‘稀巴烂’就成了。”

“哈,我怎忘了你这个可爱的外号?经你一提,我倒觉得喊你稀巴烂也挺适当的。”他狂野一笑,狎近她的娇躯。

“你乱说,才不适合。”

她朝他吐吐小舌,傅御却动作极快地以嘴叼住她的丁香,火热的唇整个包裹住她,充满占有性地狂吻著。

最后他撤了嘴,她则俯在他肩上大口喘息,娇乳紧贴著他,一起一伏地挑勾著他的自制力。

“你有意勾引我,嗯?”压抑不住欲念,他突然掀起她的衣裳,张嘴吞噬了她弹性极佳的热乳,以舌席卷她的思潮,火热深吮著她如蜜的粉色乳晕……

“人家没有……”她忍不住颤抖。

“人家偏偏说你有。”他继续扯咬她粉嫩的顶峰,故意以她说话的方式调戏她。

“讨厌……呃——”他牙齿正啮紧她敏感的乳头,“御,不可以啦……”

“小声点儿,你想把我们家的人全叫起来吗?”他拧住她两团雪白丰乳,爱死了她这憨柔的傻气。

或许他该感激海明天送了个宝给他。

“嗯……”她明明很难受,却又担心会真如他所说被外头的人听见,只好以闷哼来化解这种无止境的凌迟。

“哈……你当真有意思。这离内堂还有好长一段距离,真让人听见的话,我就不得不佩服你的嗓门了。”他已逗她逗出了趣味。

“你又耍我!”海希蓝接二连三被骗,气得想推开他,怎奈他却拥得更紧,整个脑袋索性埋在她颈窝,啃咬著她锁骨、颈线……

“啊!好疼……”她身子一僵,立刻推开他,一手紧紧抚在颈上,痛苦地绞著眉。

“怎么了?我看。”

“别——”

他却以极快的速度抓下她抚颈的手,她要闪躲已来不及了。

一道爪印和著血迹嵌在她白皙的肌肤上,傅御急忙移了下身,让灯光照明她的伤口。
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他闷闷地问,目光幽晦。

“没……没什么,是我自己不小心抓伤的。”她忙不迭地拉拢上衣,跳下他的大腿,离他远远的。

傅御走至玻璃橱柜拿出一只木箱,转身对她说:“你过来。”

“我……”她愣了下。

“过来!你紧张什么?”他扬起眉。

海希蓝怯生生地走了过去,在他面前立定。

“坐下。”他指了指前方的小椅。

她听话的坐下后,傅御便由木箱中拿出消毒水,以棉花蘸上沾在她颈部伤口,一股刺疼让她忍不住低呼出声。

“得忍耐,你的伤口已有点儿发炎了。”他随后又拿出一罐药膏为她涂上,“这药是方溯给我的,可好用了。我们要是身上有伤时,大多靠它。”

他谨慎地为她上药,神情却少了方才的随性,倒多了几许肃穆。

“你常受伤吗?”他不是只会唱戏吗?那他应是风起云涌内最闲凉的一位,为何还会受伤?

他魅眼一挑,笑在眉梢,“你以为我应该只会与女人、男人打混?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告诉我,你会不会做出让我失望的事?”他话锋突然一转。

这问题让海希蓝陡地一愣,“你说什么?”

“我说,你会不会背叛我对你的信任?”为她包扎好,他将木箱放回原位,转身看她。她颈上的伤太可疑,但他仍不愿往坏处想。

“你怎么会这么想?我说过我不会的……是不是你怀疑我了?是我颈上伤痕的关系是不是?”她急忙抓住他的手,“没错,刚才我是骗了你,这伤痕是被我老爹抓的。是他告诉我你和风起云涌组织里的人全是卖国求荣的坏蛋,你更是杀了我二叔的凶手,所以要我来——”

“杀我报仇?”他冷冷地接续她的话,这些他老早就从赫连口中得知了。

她点点头,“除了杀你,还要毁了整个风起云涌。”

“他好大的野心啊!能告诉我老爹是谁吗?”其实他早巳从赫连口中得知答案,问她只是想再试试她。

海希蓝痛苦的摇摇头,她不能让他知道老爹的身分,如果他去找老爹算帐,她夹在中间该怎么办?

“好,不说算了。我说过,我会等到你自愿为我敞心。”说实在的,博御是有点失望。他扣住她的后脑往自己身上一带,却不小心触碰到她后脑的肿包,让她疼得直往他怀钻。

“你后脑又怎么了?”他心一紧,拨开她头顶的发丝一瞧,发现那儿又红又肿。“这也是他伤的?”

“我帮……帮你说几句话,他一不高兴……你别怪他,只要能证明你们是好人,他就会改变初衷的。”

海希蓝处在中间,深感为难,但她极希望老爹有天会看清傅御并非他所想的那么恶劣,继而接受他。

“你受伤是因为我?”

他唇线弯起,将她按在胸口,轻轻揉著她的小脑袋,眼底流转著一丝狭光。

这阵子他一直处于不安的矛盾情结中,生怕自己的心软与动情会害了整个帮会与杂志社,如今他终于能安心了!

他温热的掌心顺势滑向她的面颊,海希蓝被他手指的热力烫得脸红,心跳与呼吸也随著他的一举一动愈加急促。渐渐的,他的手指沿著她的颈侧、纤腰往下移,直到她睡袍下纤柔的大腿内侧……

一股强烈的火热快感窜至她脑际,她不知所措地紧紧抓住他的身躯,“我不希望你受伤害。只要你平安,我受这点小伤没关系。”

“希蓝,我会让你明白,你这么做是值得的。”

他的动作轻缓,将她的衣物徐徐褪下,并在她柔软的曲线上印上一个个吻痕。

当他的唇舌来到她纤腰时,她忍不住娇笑。 “好痒……”

他将她轻轻放倒在地板上,大手滑入她紧紧并拢的双腿顶端,熟稔地找著她的敏感点,她一阵抽搐,整个身子紧绷起来。

她注视著他深情、漆黑的眼眸,发觉他对她的抚触更加温柔了。

“准备好了吗?让我们一起共赴巫山。”

他随即解下裤腰,以充满欲望的眼神看著她,看她在他的热情拨弄下不断地呻吟,低喊出他的名字。

“御……”她的声声呓语直接刺激著他,加强了他想要她的冲动!

“希蓝,我来了!”他狂狷一笑,将其坚挺如脱缰野马般的速度挤进她那又湿又紧又热的蜜穴——

他先放慢速度挑勾她的欲念,没想到她那儿的魅力简直是令他疯狂!最后他加快了速度,低头吻著她发胀的乳房及光滑诱人、雪白裸露的丰盈曲线。

他熟知女人的每一处敏感点,不忘以舌头一处处膜拜它们,带领她进入更深一层的高潮中……

“嗯——”海希蓝已濒临崩溃,下意识缩紧下体,使他膨胀的男性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。

“我要开始了……”

他迅速抬高她的腰臀,俯身疾冲深深埋进她的体内,几次重重的戳刺后终于将种子播洒在她的子宫里。

傅御呼吸急促,瘩地道:“宝贝,吻我……”

海希蓝如受蛊惑般张开诱人的小口吻住他,而他的舌却一举挺进,接续方才的快意,让她重获激狂的甜蜜滋味,迷失在这场激情的挑勾节奏中。

她浅喘著,半合的眼眸、两腮的酡红都说明了她的羞涩。

他轻声狎语,“无论你我做了几回,你永远都是那么害臊。”

“我……”她低头,嘴畔露出幸福的笑容。

“为了犒赏你,等我回来,请你去洋人餐厅吃饭。我要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。”他起身从书柜中拿出一个纸盒。“送给你。等我回来时,你得穿上它。”

希蓝扣好衣服,走过去打开纸盒,赫然被里头的蕾丝蓬裙小礼服给吓傻了眼!“这……我能穿吗?”

“当然可以。经过我多次‘鉴赏’的结果,你的身材绝不比那些洋妞差。—他魅肆大笑。

“你看过她们的身子?”不知怎地,她眼中已覆上一层酸雾。

“小宝贝生气了?”他搂紧她,俊美的眉微蹙,并以大拇指拭去她的泪影。

“我虽风流,但还不到饥不择食的地步。洋妞太魁梧太火辣,不是我喜欢的类型。”

“真的?”她仍不相信。

“爱我就要相信我。”他五宫中刻划著慑人的霸气。

“我想知道……知道……”她突然开不了口。

“嗯?”他恣意抚弄她纤柔的下巴。

“你也爱我吗?”她鼓起勇气,终于问出梗在胸中许久的疑问。

她知道他对她很好,简直好得无可挑剔,但没有言语上的保证,似乎总少了些什么,她想要他相对的真心。

“先问你,你觉得我爱你吗?”他笑了,纯粹只是觉得好笑而已。没想到至今这丫头还问他这种会伤他心的话。

“不知道。”她无垢的大眼蓄满期待地望著他。

面对她的天真,他著实哭笑不得。“在你心里,‘爱’像什么?”

她想了想,“太阳吧!温暖又热情。”

“那我呢?我在你的心里又像什么?”

“嗯……”她又沉吟了会儿,面带窘涩道:“我没念过什么书,实在不会形容你,只觉得你好神秘。”

他幽魅的眼谑睇著她,“那我告诉你,我就是热情的生产者,而且只为你而生。”

“啥?”什么意思?

傅御眯起眼,垂首看她,声音轻得像叹息。“别再胡思乱想、净钻牛角尖,回去好好睡一觉。我有点事得出去一趟,明晚六点半会回来接你。”

“那么晚了,你还要出门?”她总觉得他今天心事重重的。

“一些琐事待处理。要乖。”拍了拍她的脸庞,他绽露一抹勾凝人心的笑靥,转身走出了书房。

她看著他顽长的背影发呆良久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?

他说他是热情的生产者,那不就是爱的生产者?而且只为她而生——

海希蓝突然笑开,两颊的红晕更深了。原来他绕了那么大圈就是告诉她:他爱她。

想不到他一个大男人连说这三个宇也要拐弯抹角!

她的心顿时温暖起来,决定带著这份爱去好好睡一觉。拿起那件礼服,她不停在腮边磨蹭,感觉它的柔软与舒服的质感。

她作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拥有它!

将它重新放回盒内,她正欲离开,却发现他书桌上凌乱一片,便打算替他收拾好。

她拿起几张草稿纸,将它们堆叠整齐,为怕又散落地面,她好意地将它们放进抽屉中。一打开抽屉,一份眼熟的黑色资料夹映入眼睑,正是刚才傅御亟欲藏起来的东西。

明知道不该,却又斗不过自己的好奇心,她还是打开它偷瞄了几眼。然后,她的杏眸愈睁愈大,被那里头所写的东西麻掉了所有神经!

原来他不是不学无术的阔少爷,不是个只爱唱大戏的无为男子,更不是个贪财爱富的铁算盘!

他的不学无术只是他为了掩饰身分所制造的假相,他爱唱大戏不过是想筹措更多的经费,他的贪财爱富更是因为杂志社开销日渐吃紧,他不得不把握每一分别人赠予的金银财宝。

天哪,原来他正是上海滩众人所景仰的中国杂志的创刊人!

对了,如果她将这事告诉老爹,老爹就不会误会他了。

一思及此,她立刻拿著它飞奔出门,迫不及待要还傅御一个清白!